桃花芙蓉糕里面放着的是一种药物,常人吃了沒有什么害处,反而是会有安心凝神的效用,而段锦睿平日里喝的茶水里,却是早早地便放好了药引子,药引子是仙灵露,也是好东西,两种好东西相互配合的话,那便是彤箬想要的效果了。
试药的人再是谨慎,也不可能识破的,这可算是宫廷中自來流传的秘药了,那些出自宫中的女子,都要经历各种私隐的教导,长乐公主身边的嬷嬷知道方子,被寄予厚望的如意自是也知道的。
月牙弯弯,夜幕沉沉,那点点晕黄渲染,点缀着一缕缕美好。
彤箬看着已经沒有了外人的书房,唇角勾起,说实话,其他人还好说,但是引开胡横到真真地费了些功夫。
她知道,自己今日做的事情很危险,很冒险,若是真的追究起來的话,定然要在太子府中掀起一阵疾风暴雨。
不过,与她何干?彤箬冷笑,就像是母亲所说的,她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她是他唯一的妻,谁能够拿她怎么样呢?
“胡横!“
“來人……“
书房正屋中传來隐隐的低语,声音沙哑低沉,有气无力的,彤箬眉眼含笑,莲步轻移,迈入了书房之中:“太子哥哥,胡横有事离开了,让彤箬服侍你,好吗?“
男人半趴在桌子上,右手使劲儿撑着桌面,想要起身,却是无力,男人冰白的面容上现出点点桃色的晕红,将那张俊秀的容颜,都衬托的更加迷人。
“你,彤箬……“
段锦睿眸光一闪,在看到女子将身上大氅扔落在地面,浑身上下只着着一层轻纱开始,便已经意识到自己着了道儿了。
“出去!“
咬紧了牙关,踉踉跄跄的便要起身,段锦睿不想要在这间仿佛燃烧着火焰的书房中再多待一刻钟。
纤纤玉指点下,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全数卸去。
“是我,太子哥哥还认得彤箬,可真的是难得!“此言中含了多少怨气,只有这相对的两个人才知道,妙龄少女,尊贵无双,美貌不比,她嫁给了自己一直心仪的男人,对方却除了新婚之夜,一次也沒有再碰过她,这样的对待,便像是最无法忍受单薄羞辱一般,让彤箬感觉自己的自尊时时刻刻在被人鞭笞。
所以,她不怕,不怕男人眼中泛起的警告与危险,不怕男人紧紧绷住的面容,她甚至笑出了声:“太子哥哥,我知道你很难受,彤箬现在就在这里,不要再忍着了……“
彤箬走到段锦睿身边,曼妙的体态在那轻纱的衬托下,越发地美好,可惜,被她贴着的人根本便不想要欣赏。
“滚开!“
怒喝一声,沒有多少力气的手掌狠狠地一推女子的身子,推完之后,他沒有时间心情去看彤箬如何,立马绕过桌案,向着外面跌跌撞撞地走去,彤箬是他的妻子,她说的那些话沒有错,但是,段锦睿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前几日面对着另一个男人,诉说了怎样的承诺。
他可以顺势而为,他可以告诉柳墨言自己身不由己,但是,有些事情,既然承诺了,作为一个男人,便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遵守,去实践,任何理由都不会成为背叛的借口!
“段锦睿!“
一声尖利的女声响起,一根黑色的鞭子缠住了男人的腿,将他拉住。
彤箬有些武功底子,却还是因为这猝不及防而踉跄后退,差点儿跌倒在地,便是站住了,后腰处也被桌角撞出了一片青紫,身体上的痛楚,心底蔓延的不甘,让女子五官扭曲,一股子戾气爆发:“你不要我,你现在除了我还能够要谁?我告诉你,段锦睿,我是你的太子妃,我是你一辈子的妻子,你活着,我不允许你和任何一个小贱人卿卿我我,便是死了,也只有我,只有我杨彤箬能够和你合葬在一处!“
再也不考虑什么循序渐进,反正那药物的威力已经发作的差不多了,彤箬喊完之后,从袖中掏出碧玉瓶子,拔开瓶塞,向着口中一倒,那颗碧绿水润宛若极品美玉的丹丸已经落入了口中。
清幽的香气弥漫,入口即化,一股甘美的滋味在全身蔓延,彤箬撕开自己身上的薄纱,对着想要离开却不得离开的男人,冷笑一声:“太子哥哥,你这辈子都别想要和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