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会在今晚的筵席中,对某下毒?这怎么可能?以大哥的为人,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身边的王志和魏征,也决计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主意,是谁?到底是谁要如此反间我们兄弟二人?”李世民忽然得到这样的消息,内心中如何不痛,不断地为太子找借口,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主意是自己大哥能够想出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假的,是假的,你告诉我。”李世民说着,身手抓住长孙无忌的儒衫,手上青筋毕露,一用力,更是将长孙无忌整个人提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将一旁的观音婢惊醒了过来,赶紧伸手拉住了李世民的手臂,这才让自己的兄长长孙无忌免于被自己的衣服勒死。
“夫君,你太激动了。”观音婢用从未有过的大声,对着李世民说道,
“既然太子殿下不仁,夫君就不能太仁慈了,他能做初一,你就能做十五,难道你非要等刀架到脖子上,才肯动手吗?那时候,你还有机会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妾身和你那几名孩儿死在你的面前吗?”
李世民此时如失了魂魄般,呆呆地坐在那里,任凭观音婢句句诛心的话传入耳畔。
“哥哥,你先回去忙吧,我来劝劝殿下。”小声对一旁的长孙无忌说了句话,然后便来到了李世民身后,伸出那双柔荑,轻轻地为李世民揉捏着肩膀。
长孙无忌识趣地退出了院子,只留下一只受伤的雄狮和他的挚爱在院中疗伤。
“观音婢,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口中说着怎么办,脑袋却是扑进了观音婢的怀中,仿似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
对于自己的丈夫,除了观音婢,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了解他的人了,自己丈夫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观音婢都会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李世民就是想要自己给他一个肯定答复,这个答案不是别的,就是他心中所想的,杀掉李建成。
冰雪聪明的观音婢知道李世民想要什么,但她却不能说,连一丝一毫也不能说,刚才说出的那席话,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了,此时那里还能够说别的?
“夫君,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妾身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只能够每日为夫君管理好府上的家务,便可以了,那里有资格参与那些政事?但请夫君心中时刻牵挂着我们母子便可。”
后来的长孙皇后,也即是现在的观音婢,真不愧冰雪聪明四字的赞誉,一句话便将李世民给堵了回去。
“夫君还是跟随奴家去房中梳洗吧,晚上太子殿下的邀请,夫君还是不能不赴,至于刚才奴家哥哥所说的消息是真是假,夫君一去便知真假,那里需要在这里痛心疾呼。”
观音婢既然说出了这句话,那便表明李世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之前掐着长孙无忌的衣领,痛心疾呼,更是险些落泪,看来都白费力气了,观音婢不吃这一套,但从观音婢的话语间,李世民还是听出了,不参与,这样明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