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十余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天下同沐大汉风!”
这只是赵国栋一个人的声音,苍老但不失雄壮,在雄壮的背后还有些许悲鸣。在窄小的屋子里回荡,但是在其余的几个人耳朵里却听到的是千千万万命整装待发的战士,在军旗之下唱着这支军歌,大气磅礴、一往无前!
歌,唱闭好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赵国栋也站了起来,对着军旗敬礼说:“七连仅存战士赵国栋向连长报告,战士毛三已经安全回家。”
“哥——!”在压抑了好久之后,毛玲玲嘶声力竭,谁都没有劝阻,也没办法去劝阻。小毛三轻轻的走到自己的母亲跟前,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赵国栋还有韩风、王长贵离开了毛玲玲的家。一路上,赵国栋沉默不语,韩风还有王长贵他们也都不说话,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好像距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赵前辈,我们到了。”韩风轻轻的说。
“哦。”赵国栋抬起头看了看下车了,韩风隐约从赵国栋的眼角发现了一丝丝湿痕。
********************赵国栋进去了半天也没出来,韩风也没放在心上,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安静下来,倒是王长贵来到派出所,进了赵国栋的房子,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没过多长时间,就是半个小时吧,韩风正准备出去呢,发现赵国栋提着箱子,身上的那一声旧军装也已经脱掉了换成了他平时穿着的那套不知道多少年的衣服,“前辈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我该走了,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我送回家。”赵国栋说。
“前辈,我送送你。”韩风说这就把自己的车门打开。
“你有你的事儿要办,我有我的事儿要办。相逢一场就是缘分,你要记住,你是保护一方平安的,其他的都是没必要的。”赵国栋拍了拍韩风的肩膀,拉着自己的箱子,拄着自己的拐杖,离开了。
没过多久,韩风接到了上级的奖励,毛玲玲原本住着的那个棚户区被政府改造,他们即将搬迁进新房,毛三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在街面上混的小混混了,在一家工厂里面打工,每个月也能赚不少钱。
雨哗啦啦的下着,在狂风的协助之下,不断的在拍打着一间小木屋。
赵国栋正在这间小木屋里面躲雨,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看上去很矮,但是路很不好走,而且弯弯曲曲的,赵国栋从一大早就开始爬这座山,爬了半天才到一半的距离,就在这个时候下雨了,毫无征兆,好在赵国栋又准备,在他的箱子里面找出来两块塑料布,一块包裹在箱子上,一块包裹在自己身上,他要去二班班长思文的家里,就是那个带着眼镜的家伙,赵国栋也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但是他是七连的人,死也是七连的魂。
赵国栋坐在一团茅草上,一只手在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腿,下雨了,他的腿又开始疼了,不光是腿,还有后背,肩膀。
嘴里啃着干硬的馒头,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费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掏出手机,看了看这场雨已经下了一个小时了,要是在这么下下去,到了天黑赵国栋肯定到不了思文他们家所在的村子,这个村子是在这座山的后面。
在赵国栋焦急的等待之下,天空中的雨终于后继无力,无法在肆虐下去,加油打气,不停怒吼的风也偃旗息鼓了,赵国栋收拾了一下东西,给自己身上又添了一件上衣,有点冷,穿上这件衣服也许能好点,也能为自己已经风湿了的肩膀提供一丝暖意。
紧了紧箱子上的塑料布,提着箱子,拄着拐,赵国栋一步三滑的往山顶上走,翻过这座山就距离目的地不远了,自己也能谢谢脚了。
“叮铃铃”赵国栋的电话响了,本来赵国栋在山脚下就想给小颖子打电话,没找到信号,在这儿居然能接到电话,赵国栋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