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徘徊道,“不知为何,我又觉得这事显现得似乎太简单了些,如果她要圆满大魔王的境界,应该不只西海这里有魔阵,大魔王的野心肯定不只一个小小的阎浮界,他的能力必定是举手投足间能令阎浮界改色。”
浑天道:“你说得没错。可能海蜃村的位置很奇特,在一个奇异的时空位置上,在那里能搅动三界的秩序。”
花上道,“这件事很大,怎么会上界没有多大的反应呢?”
浑天道:“上界平常根本就不管下界的事,不会没事就盯着下界看,而且天魔的诞生,本来是也很正常的事情。何况他们预知未来,如果三界里扰乱秩序的大魔头诞生,他们会提前知道。再有,如果海蜃村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比如三界之间的一个时空缝隙,很容易被大家忽视。发生在阎浮界的事,必定是由阎浮界的人自己解决,只有危害到天界了,或者有预知将危害及天界,天界的人才会出手。”
花上突然抬头看着他,“难道我就是那个解决这场麻烦的人?”
浑天笑一笑,“你和海儿有缘,有旧业。到底是不是你,待事情经历过了就知道。”
“我还是赶快去觉醒自己吧。”花上去了修炼台。
过两日,海儿的身体恢复,但情绪很不好,一睡着就会又哭又叫,一直叫:“阮星瀚,你不守信用,自己跑了,为何不带我走?”
醒来后,变得沉默不语。明明刚刚见好的身体,开始呈现黄金毒的症状,她也不惊恐,仿佛这样死了更省事更称心一般。如此一来,只两三日间,刚刚复原的身体,又虚弱下去。
大家在井庭里为海儿的事愁眉不展。
宝器叹道:“海儿是自暴自弃了?”
乔夫人道,“她这种性格的确有些麻烦,不如出去后,和她分路吧。”
花上沉默半晌,叹道,“她和我一样,从小没有爹娘,而且我寻找的海蜃村很可能就是她的故乡,倘若真是如此,我们可是故人,想想鬼村的命运,若是我们就这样知而不管,显得太没情义。我倒是想和海儿分了手,只要一想到星瀚的托付,我不知怎么办更好。”
大蟆道,“娘。海儿本性不坏,她也是怕连累大家,才这般消沉。不如再问一次她,如果她执意和我们分道,就成全她吧。这些日子,我们对她做的事,也对得起星瀚了。”
“此事怎么能这样做呢?”花上犹豫道。
乔夫人果断道,“没有什么能不能。这件事一直这样拖着不是办法!不如按大蟆的提议做!我们这就去和海儿说明吧。”
花上道,“我不去!”
“我们去!”大蟆道。
他们三人来到女子舍,海儿又两眼呆滞地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呓语,“星瀚!回来。”
“海儿!有一事我们想问一问你。”乔夫人的声音略有些高,震得她坐起来,两眼挂着泪花,看着他们,哭道,“你们不用问,不用大家为难。我已想好自己单独行走,我要去找星瀚。他曾给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要找到他的话,只管一直往北而去,只要是虔心的寻找,一定会再相遇。”
宝器见她可怜,心软下来,怜悯道,“可是你的身体,这样下去,你一人能走多远呢?”
海儿咬咬嘴唇,抹干眼泪,“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教我明白很多道理。我虽然对星瀚的恋情未绝,但是我可以做到遗忘。我会好起来,忘掉对星瀚的欲恋,以清白的心,去寻找他!”她拿出花上给她的两颗丹药,“我这就让你们放心!”
她仰头报下丹药,双手结成一个护心之印,对乔夫人道,“乔姐。你的修为最强,你应该懂些灵魂术。请帮我一下吧,我要消去对星瀚的那些爱恋记忆。以后,我不会用记忆术去查找那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