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将军府,陈菽正坐在席中与刘晃谈兴正浓。
刘晃道:“恨与君相见恨晚啊!”
陈菽捋了一下胡须叹道:“老朽老也!菽要是再晚二十年当与公共赴沙场为国分忧,为君分辱,怎容奸贼当道?”
刘晃看了一下左右,微笑道:“老大人醉了!饮酒莫谈国事!”
陈菽眼一睁道:“子行!你本汉室宗亲,曹操违高祖诏,强讨封王,而曹贼所建魏国封赐大臣又与朝庭大臣同人,你说这汉庭还在吗?”
刘晃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道:“老大人休提了,我身为高祖血脉,可恨无力守住祖宗江山,我枉对祖先啦!”
陈菽道:“不是我说你,身为汉室宗亲,还不如外人忠心,董车骑、马卫尉,为了汉家,举族被戮,谁人不道其忠义,青史留名,其事迹永载史册呀!”
陈菽偷眼看了刘晃一眼,假道:“来!倒酒!今日老夫要以醉消愁,忘却曹贼辱君之耻。”
刘晃大口饮了一盅酒,然后将酒忠重重放下,红着眼道:“我刘晃也是高祖子孙,岂肯眼睁睁地看着外人将祖宗创下的江山拱手送人?只可惜力小不怠,无能为力而已!”
陈菽道:“刘将军真想振兴汉室?”
刘晃道:“当然!”
随即即警惕地道:“陈老大人究竟是何人?为何向刘某挑起此事?如果你不给个交代,只怕休怪我刘某无情了!”
说完霍地望着陈菽,眼睁睁地等着陈菽的答复。
陈菽见刘晃如此警惕,不觉站起身来,走身站窗前,将手一推,一扇木窗打开,冷风嗖地一下子冲进来,酒樽因加热而冒着的热气一下子就被冷风冲散了!
随后,陈菽再次将木窗关上,走过来,望着刘晃道:“我是来救你的!如你再不思振作,你必会被你祖先抛弃!”
刘晃眼光逼视着陈菽:“我忠于汉室,为我大汉守护坚城,为何要被祖先抛弃?”
陈菽大笑道:“现在汉室还在吗?朝庭只甚一件外衣了,天下人谁人不知?难道你刘将军不知吗?不然!刘将军只是活在梦中尔。”
刘晃沉默不语,良久,再度望着陈菽道:“你究竟为何人说话?”
陈菽道:“我不为何人说话,只是我陈氏一族也是世受皇恩,累代为官,不忍汉室就此消亡。自愿向长安王请愿前来说服将军,共举盛事,还大汉一个清明。”
刘晃惊道:“你是来说服我的?”
陈菽笑道:“刘将军想升官,正好用我作台阶,如果送去曹操,肯定会为将军再升一级!”
过了一会儿,刘晃道:“骠骑将军想我怎么做?”
此时,陈菽纠正道:“是长安王想你怎么做?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放开白马,让兴汉军渡河,然后你再与兴汉军一道,带领大军共击曹贼,接天子返洛阳,重开盛世,到时将军不失为有功之臣。”
陈菽说服了魏讽、刘晃,但对如何说服陈祎却颇为为难。
陈祎自小气力非凡,受到族中重视。大汉朝越来越乱,作为族长自然具有保卫家族安全的责任。因此,陈族长找来兖州最好的武师,为族中弟子教授武艺,陈祎自然不会例外。
因其气力超人,更是受到族中重视,被族中作为重点培养。
黄巾之乱,让陈氏族长不知所措,慌忙带着族内精英子弟及嫡系弟子逃往京师洛阳,并将族中弟子送入太学学习。一年后黄巾平定,陈氏族长又带着部份族人返回范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