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省长,真是不好意思,这里条件实在太简陋了,委屈您了……”,武战辉有些惭愧地道。
段泽涛摆摆手,呵呵笑道:“不要紧,这样的房间我不是没住过,我在江南省当副乡长的时候,去省城办事,住的就是这种小招待所,常住住这样的房间更能提醒我们,不能忘本,不能忘了,我们不少老百姓住的条件比这还不如呢……”。
武战辉心情激『荡』地点了点头,张罗着准备给段泽涛茶,段泽涛却叫住了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战辉同志,你别忙活了,我不渴,你长期在基层工作,熟悉情况,长山市的煤矿又比较多,你说说看为什么国家三令五申要严抓煤矿生产安全,又有这么多惨痛的教训,可为什么这些煤老板还是如此忽视煤矿安全,屡禁不止,矿难事故还是频频发生呢?!……”。
武战辉就知道段泽涛这是在考校自己了,也是自己是否能真正得到段泽涛的认同,成为他着力培养的班底的重要机会,一定要抓住了,就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略一思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您提的这个问题,我也曾认真思考过,说白了就是两个字,利益!煤矿开采企业如果要完全达到国家安监总局要求的安全标准,需要投入的不是一点点,他们的生产成本就会大大增加,利润被大大的摊薄,这就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这显然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再加上人的侥幸心理,他们会铤而走险,置国家法令于不顾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地方zhengfu为了保证地方经济发展不受影响,为了维护地方利益,往往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难真正监管到位,而更有部分zhengfu官员与煤矿企业之间存在幕后交易,已经形成了利益链条,暗中为这些煤矿企业充当保护伞,所以上级下达的法令就很难真正贯彻下去!……”。
段泽涛眼中jing光一闪,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武战辉思维清晰,目光敏锐,为人也比较刚正,确实是个可造之才,而自己要掌控住西山省的局面,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培养自己的核心帮底,这个武战辉倒是个可以培养的对象!
想到这里,段泽涛的嘴角就翘起来了,微微一笑道:“战辉同志,看来这煤矿安全监管问题的症结你是抓到了,不过这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找到解决这个症结的方法,要怎样才能将煤矿安全监管落到实处,杜绝安全事故的发生,同时又不会影响西山经济发展呢?!你把完脉,就再给开个『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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