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次来到联府,这次门房没有拦着。不但没拦着,反而直接给他领到联单的书房,说是老爷已经久候张大人多时了。言下之意是联单早就知道张泽羽今天要来,看来联单也知道这事了。
张泽羽进书房的时候,联单正在写字,见张泽羽进屋,抬头看了他一眼。张泽羽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晚辈张泽羽,见过卿公。”
可联单没有搭理他。低头继续在那专心致志的在写字。这一写就是半个时辰。给人家行礼,人家没说免礼,那张泽羽就得在这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弯腰在那撅着,得亏他从小习武,换做旁人要是撅上这么一个小时,非晕倒了不可。但张泽羽在这撅着的时候,心中是暗自高兴的,他巴不得联单多让他在这撅一会。他是这么想的,联大人这明显是在罚我,罚就说明还有补救的机会。怕就怕他来一句,老夫也爱莫能助,然后让他回家,那样就彻底凉菜了。
不知道是联单是出于不忍,还是看出了张泽羽的心思,也不看张泽羽,一边写字,一边对着桌案上的纸张说:
“郁敛之此人,虽与太后政见不和,心中却也是忠于朝廷的。不然太后也不会赐姓于他。但你与他就不同了,他是旗人,而你不是。”说完不再言语。
张泽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说“谢卿公教诲。”
联单也没回他,还是继续写字。又沉默了十来分钟之后,联单才接着说,“余见你不是爱慕虚荣之人,为何要与郁敛之往来?莫非是看中了那个吕璧城不成?”
“回卿公,晚辈和郁敛之素昧平生,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是他主动上门来找我的。晚辈初来乍到,不晓京邑世故,不敢一口回绝与他。但已与之言明,采访可以,但不可说是出自我口。自问于谈话之时,晚辈也未有半句对朝廷不满之言论。至于那吕璧城,晚辈真真是没有他意啊。”
“虽有狡意,却也是实言。直起身子吧。”联单写好了字,将毛笔放笔格之上。”
“谢卿公。”张泽羽还有些恋恋不舍。
“你把你和郁敛之都说了些什么复与我听。”
张泽羽把白天时郁敛之的问题和他的回答都如实学说了一遍,一应细节一点也没落下。
联单听完之后,凝眉闭目:“郁敛之欺人太甚,其心可诛。”
在给联单学话的时候,张泽羽也反应过来了,郁应华没少给自己挖坑,自己差点就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