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劳烦的!”憨子一步抢过去,粗鲁的帮着木儿脱下上衣,木儿连连皱眉。
钱叔见木儿疼得皱眉的表情,怒道:“你这个憨子!轻点,轻点。”
憨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我轻点,我轻点……”。
一看到木儿肚子上的乌紫,几个人都愣住了,这是多重的手脚啊!童航看着木儿那苍白的脸,不禁急了。会不会伤及里面的内脏啊?以现在这个医疗条件和水平,如果伤了,那真是死路一条啊。
看到童航脸上那关切的神情,木儿不禁感到十分温暖。
“这不行,要去集子里找郎中,我这药只能医看得见的明伤。”钱叔对童航说道:“公子,这伤……太重了,外面只能看到乌紫,别的看到什么……只能请郎中……”
“憨子,你去集子里请郎中。”
“公子,不可,那要花费很多银钱的。”木儿挣扎着想起来阻拦,钱叔忙把他按躺在床上。
“只要你能好,银钱算什么。”童航说道:“人才是最重要的。”
木儿眼中涌出泪水,说道:“公子的心意小的领了,木儿知道公子的好,木儿……木儿这辈子虽然胆小怕事,以后为了公子,就是悬崖,小的……也会跳下去。”
“只是治个病,哪有这般严重。”童航拍拍木儿的手背,笑着说道:“治好你的伤,我才能使唤你啊。”
“憨子,你这傻货!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公子吩咐么?”钱叔转头朝憨子吼道。
遇到一个好伺候的主子,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自己这位公子,不但对下人脾气好,没架子,还把自己这些下人当人看,当跟他平等的人看,这何止是上辈子,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憨子只是觉得公子太好了!这么用心的对待木管家,自己以后有什么,公子也会吧?应该会的!他自己点了点头,愉快的答应一声,撒开脚丫子,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
“木儿哥,我们都是人,都是爹娘生养的,你记住,我们都是平等的。”童航在床边坐了下来,盯着木儿的眼睛,说道:“就是那怡园的,跟我们也是平等的。不错,我们是李府下人,我们吃李府喝李府的,可我们也在为李府干活出力啊……”
“公子,公子……”钱叔连忙打断童航的话,生怕别人听到似地急急说道:“公子,我们是穷人的命,哪能跟李府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比啊。您别那样说,我们都知道您的好。”
童航不禁目瞪口呆。我刚才说那么多,都是打水漂啊。看来那些统治阶级宣传的宿命论,已经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了。
“公子,木儿知道您的心。我……”木儿慢慢的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知道公子想知道事情真相,怡园素来……心狠手辣,公子……来这李府已经有三年了,……也知道一些。我这次……是被怡园的李德带人打的。公子,……您不要冲动。那李德以前……在前院也是……横行霸道的,他仗着……他哥……李二管家的势,总是索要。这次……他们在……中院拦住我,索要小钱,……见小的身上……没有,就打了……小的一顿。”
“就知道是他们!”童航暗暗地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