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子下去,齐念修呼吸已有些粗重,背后的血迹混着汗水流下,那鞭子上都能看到绞下来的肉了,他却还是站的纹丝不动,“服!”
“好,那这最后一鞭子是为师要教训你,告诉你以后什么可以为,什么不可为!”伴随着这一声,鞭子抽响,那狠戾的力道震的空气都染上血腥味。
胆小的人还真是不敢看这一幕,萧玉兰的目光却一直没有避让,唇角挂着冷笑,更不会开口阻止,她温家大房的脸面不是这三鞭子就能轻易抹平的!
这时,齐念修强撑着的脊背终于弯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之前那副样子,仿佛那鞭子抽的不是自己,温暖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心里一动,都说对自己狠的人才是最无情,这个齐念修……若是为敌,不容小觑。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留下继续丢人现眼吗?还不滚回武馆面壁思过去!”齐忠冷喝了一声。
齐念修咬牙应了一声,艰难的走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齐忠对着萧玉兰又道,“老夫人,徒弟不孝师之过,老夫人若是觉得这交代还太轻,那么……”
萧玉兰冷笑了声,“我老婆子可不敢对齐馆长动手。”
齐忠面色不变,不卑不亢的点了下头,“既然老夫人宽厚仁爱,那么我就不打扰老夫人清理门户了,如此,告辞!”
话落,大步离开。
可他丢下的那一句清理门户,却让房间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温暖无声的笑,看来这个齐馆长也不是只会耍拳脚功夫的莽夫之辈,懂的以退为进,懂的先礼后兵,更懂得迂回反攻,清理门户啊,这四个字可真是博大精深。
人家这是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自己的徒弟打完了,给了你交代了,你也该收拾自家的孽障了吧?而他还正好以此离开,处理家务事当然要关起门来,他怎么好留下来讨嫌呢?
温暖为好友默哀几秒,明明双木武馆里的人个个都不简单,为什么念眉就没学到几分?
这会儿,齐念眉正木然着呢,看到大师兄被打得皮开肉绽,她不会劝,也不能劝,看到师父走,她也迈不开腿跟上,她就像是忽然找不到了方向,无助又凄惶。
直到萧玉兰一声厉喝,“温馨,跪下!”
闻言,温馨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倒是金美琳立马有些急了,刚想喊一声“妈”,想到之前,又急咽了回去,改成,“老夫人,您……”
她刚张口,那求情的话还没说就被打断了,萧玉兰丝毫不给她脸面的质问道,“看看你自己教育出来的好女儿,你还有脸给她们求情?就算是庶出的,可好歹也顶着温家的姓,你在金家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大家族里最重规矩吗?不要把小门小户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见识给我带进温家来,败坏了温家的门风!”
金美琳被讽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捂着胸口嘴唇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说到金家那就是她无法改变的死穴,就算金家现在再有钱,也改不了暴发户的标签。
“老夫人……”自己的老婆被这般寒碜,温良的脸上也无光,只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萧玉兰又冲着他开火,咄咄逼人,“怎么?难道我连教育一下庶媳妇,庶孙女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你眼里,也没有我这个主母了是不是?”
温良忙弯腰,急声道,“儿子不敢!”
萧玉兰冷哼了声,她可不会被眼前人这般孝顺的模样给哄骗了去,世人评价温家二爷温厚和善、君子端方,可她知道,那只是一层伪装罢了,他就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越是能隐忍,等到咬人时就越是狠辣,而她能压制他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他最看重在人前那副道貌岸然的孝子形象,她只要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去,保管他老实,可她也清楚,这样的压制手段迟早会失效,那也将是撕破脸的时候,背地里的争斗搬到明面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题外话------
求追文,求收藏,求支持,嘿嘿,题外话空白着强迫症犯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喔。